一看见他,延寿忍不住要哭;即便她的心已被病痛折磨得千疮百孔,对著这个被人讥笑为痴傻的大哥,她再也无法佯装坚强,双手揽上哥哥的肩,忍不住嘤嘤哭泣。
「傻瓜,哭什么,我早知道你走不远。」疾风大笑,似个疯子。
这对兄妹,一个疯癫,一个久病。
随墨望著他们,不由得又叹口气……今天晚上叹的气可真多。传说这可是会折寿的──她脸色蓦然一变,一股不祥的预感自心底泛起。
这到底是怎么了?今晚是大喜之日,是举国欢欣的时刻,为何她……为何她总是开心不起来?为何她总感到一股忧愁?为何她总闻到空气中隐约传来的血腥之气?
远望倚水楼,那里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宗殿内已有许久许久不曾这么热闹了;但在那摇曳的灯火下,她仿佛看到某种不祥的阴影正在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