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婆婆的反应竞是面无表情地看著我,然后冷冷回道:「我不想听你在这胡言乱语。」她随意打了个啊欠。「我刚逛街有点累了,我要回房休息了。」
「婆婆……」
「我说我累了,你听不懂吗?」她努努嘴:「岱伶,把这些东西拿来我房间。」
望著婆婆一脸冷淡地回房,岱伶则得意洋洋地跟在她身后,还丢给我一个胜利的白眼。
她们一关上房门,我紧绷在眼眶的泪珠立刻飞奔而出。
一九九四年十月三十日妈这次终于熬不过死神的催请,在凌晨三点多咽下最后一口气,结束了她寂寞悲情的一生。
这是上天的考验吗?打击接二连三选择在我有始以来最脆弱无助的时刻报到。
我那时呆滞地看著妈的遗容,一滴泪也没有。
衰莫大于心死,就是这种滋味吗?
兰姨紧拉住我的手,哭得抽搐不止,反倒是我安慰她,要她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