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沉在枝叶浓郁的睡梦里,梁凤岳但愿长睡不愿醒,可惜事与愿违,一道比一道凄厉的铃响比岳飞接到的十二道金牌还要紧急地钻进耳内,不管在枕上翻左翻右,把被子拉到头上整住,还是紧紧捂住耳朵,都逃不过穿脑的铃响,最后只得挫败地撑开沉涩的眼皮,手臂挣扎地伸向床头柜上的电话。
"喂?"听筒里悄无声息,催命似的铃声仍是响个不停,凤岳慢半拍地恍然想起,凌晨三点入睡时,他将电话插头拔掉,以为这么做能给自己一段不受外力干扰的舒适睡眠,忘记把门铃如单炮制,才会让某个扰人清梦的家伙有机可乘,破坏他睡到自然醒的奢侈梦想。
究竟是哪个谁,这么粗野、蛮横、不体贴地在假日一大早揿他的门铃?咬牙切齿问,凤岳瞄向床头柜上的闹钟。
十点半。
十点半!
忍住尖叫的冲动,他无语问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