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更非不懂人情世故的天真女娃,从他的神色中,她非常清楚这男人有多么的不欢迎自己,更清楚若非她新认的那个干妈坚持,她是连没机会踏入这屋子的大门。
她若识趣、若懂得知难而退、若懂得不强人所琏,就该自动求去,不该在此扰人心烦。
可……这一切的一切,也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呀!
若非她当真已求助无门,若非她真已打定主意要抛却过往的一切、让自己重新来过,若非这村落、这居处确实符合她目前的需求,她是绝对不可乏在此死皮赖脸、看人脸色。
继续正襟危坐的张雅寒,借由脸上所戴的墨镜有意挡著自己的视线,偷偷地打量眼前那双手抱胸、双腿交叠、神情冷得几乎可以把人冻僵的男人。
讲真格的,她干妈的这个外孙,长得可真是俊俏!
浓眉大眼、鹰鼻薄唇,五官深刻得不像台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