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时她回头望了塞梭一眼,摇著头说,「你应该上床去好好睡上一觉,明天你可能就会有主意了……」她这时又想起了自己到这儿来的目的,便问:「你究竟为什么哭?」
「哭?」塞梭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满脸通红,嘴里不住地嘟哝著:「哭?天大的笑话!我干嘛要哭?我笑都来不及呢!想想你的那个苏格兰无赖结婚后才知道自己娶的居然是个私生子,会是副啥模样?」
他在撒谎。他决不会承认自己哭过的。他惧怕真实情感的自然流露。金白利想这次算是例外,可能是酒劲让他感伤起自己失去的爱吧。
她笑著说,「哦,这就用不著你担心了。我想拉克伦要是知道我身上流著苏格兰人的血,说不定会有多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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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她又来了一封信,」雷纳德把信封扔在拉克伦面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