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是个无趣的男人,孜孜于学问中,完全不懂情为何物…
「你一定觉得无聊吧?」他已经从嫘祖养蚕讲到明清的织造妇女了。
「怎么会?」她有点讶异,「『可怜手爪天下无』不是吗?」她眨了眨灵秀的眼楮,「我读到这句诗的时候,心里觉得很感叹。」
他知道绣庄主人是读经师父,却没想到庭教之下,女儿也非泛泛之辈。
「那…我们外出散步的时候…你觉得…」他又冲口而出,马上觉得唐突而后悔。
「我?」她清冷而娇艳的脸庞出现了淡得看不出来的红晕,「我觉得很浪漫。」
她背过身子,看著一池的荷。
这纤秀的背影,在他脑海里成为永恒。
轻轻的牵她的手,他第一次为了学问以外的事物动心,那个人叫做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