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抓住她手腕,皱眉盯著上头的点滴针,「很痛吧?」
若非怕惊醒家人而不敢开车,他可以更早赶到她身边的,而她也不必经历这些了。她本就瘦弱,加上发烧,一早又受了惊吓,纤弱的身子怎禁得起如此折磨?如果他再晚到个几分钟……他不敢再想,懊恼地垂下头。
「护士用的是软针,不会痛。」温热的指在她腕上流连,似要抚去她所经历过的一切痛苦,教她一颗向来被自己强迫无感的心微微颤抖。
在医院待了一个早上,发烧的昏眩和心头的期盼绞揉成无边的空洞,尽避探视她的人来来去去,就是觉得还缺了什么。直到见到他,才恍如一幅破碎的拼图,终于找到最后几片而变得完整。
几年前还能对自己装傻,而今终于不得不承认──她被他左右情绪,她意志的每一部分都在期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