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待办的事一项项地写在记事簿上。
最困难的是她得跟父母解释,既不能说实话,又不能让曾壬晏成为毁婚的负心汉。唉,曾壬晏可好了,快快乐乐地谈他的恋爱去,而她呢?却在这独自悲惨地收尾。
真要说实话,她是真的受伤了。
虽然她对曾壬晏并没有抱持著轰轰烈烈的感情,但她的确已将他视作共度一生的人,也努力地要自己投注一些感情在婚姻上。
但是,对曾壬晏来说,她是什么?
他曾经认真看待过彼此的婚约吗?或者对他而言,她只是逃避之余随手拾来的——什么?挡箭牌吗?待他想通了,便随手搁到一边,连一声谢谢或抱歉也用不著说。
她感觉有点难过了。
原来自己是他不得不挑的人选——为什么?没有别的女人愿意同他演这场戏吗?——原来他认为彼此的婚约是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