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俞家这场大风是避不开了,只是不晓得这头能够化小、化无吗?
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详细报告情形,再将雪子送往头等病房。
「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就我一个人留守吧!」德威命令著说。
「你一个人?难保你不会再气死她。」仲慧说:
「不行,我非要留下来不可!
「随便你。」德威无所谓地说。
人都散去后,仲慧坐在尚在麻药效力中的雪子旁边,细心替她擦拭手脚。
德威看雪子苍白的病容,厚缠纱布的手腕,自是有愧疚和不忍:但他仍是那一句话缘不深,情不重,怎么看,都无法牵扯到他内心最细微的那根弦;不像以缘,一举一动,都让他痛,痛到四肢百骸都化为尘土了,还是绵绵不绝的痛,
人生的情与缘,果真是不能强求呀!
他悄悄地走出病房,在走廊打电话给以缘,知道她一定还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