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墙的另一侧却没有动静,她有些失望,刚想再唤一声槐树,不知怎的,忽然好象张不开口,「槐树」两个字,简简单单,平淡无奇,在肚子里转来兜去,就是叫不出来。
棒壁静悄悄的,呼吸声不大明显,三个大男人没一个打鼾,都是安安静静的,从前听惯了爹爹的呼噜声,曾经傻乎乎地以为男人都会打鼾,槐树一脸大胡子的凶恶相,让她更是有此错觉……咦,倘乎小时候也曾一屋睡过,但那时候他有没有打鼾呢?她想了又想--这个也记不清了。
翻来覆去地,她少有这样睡不著的时候,于是将白天的情形一一回放,一桩桩一幕幕很是清晰,细细回想,认真记下,这样,很多年后,就不会再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