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这人轻薄风乔,教他有几分不悦,可再看他涕泣时落魄的神情,又叫他胸臆窒闷。
俊眉微皱,这样的人对他而言太陌生,陌生得让他微闷无措。
风乔不同,她是在这种环境中打滚大的,应付自若,口头上哄道:「我怎么会看不起您呢——」顺手把刀子收回抽屉,在衣摆上擦了擦手。「您的银子,也是银子啊。」
「呜……」中年人哭了几声。「都没人看得起我……」语音方落,软瘫在桌上睡著了。
「哪个好心的?」风乔低身,掏出了一件长衫,高声朗著。「这件他的,给他披上,省得他著凉了。」她眼楮一尖随即道:「老李,这大好人、大菩萨就是你了。」
「又是我了。」老李嘟囔两声,放下酒菜起身。「风掌柜的,您就这张嘴厉害,好话说尽,坏话说绝了。」去接了长衫,铺盖在老张身上。
「好说。」风乔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