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屋内还置有火炉,绝不会让你们感觉到冷。」
「离水远点就好,就不用每天担心著掉下去了。」就像在郡王府中,她每天天黑了才敢过桥。见苏干奇怪地看向她,小蚌子丫环又忙道:「我不是怕水,只是怕冷,怕冷而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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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的月光透过纸糊的格子窗印在床头,交错著几案的阴影,罗纱帐并未放下,帐钩束挂,层层叠叠,无风自拂,猛一睁开眼,周雪竟有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
口干舌燥,脉乱体虚,却是做了噩梦而醒。她苦笑了一下,掀开七彩锦被坐起身来,脚在床下踩了踩,凉气由脚尖蔓延至全身,脊背都发寒的感觉,她踩到软底的棉鞋,便弯下腰把鞋穿在脚上。在床侧的几案旁,周雪模到火石,犹豫了一下,她小心地点著蜡烛,室内瞬时明亮起来,黄花梨木的架子床,绵缎罗纱的帐幔,两侧悬著缨穗宫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