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子弹还卡在里面,手帕只能减缓流血,这样下去他一样有生命危险,看著满手黏腻的血,她心知他一定很痛,先前的笑语不过是逞强,不希望她伤心而已。
细细盘量,现下唯有她出去踫踫运气,看能否找到她的车。望著从未减缓的大雨,她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意志,为他披上外套,她撑起已有些昏迷的他,毅然的走出工寮。
雨水瞬间浸湿她的衣服,她费力的拨开湿黏的发,不去看他的伤和脸,心中重复默念:加油,关彤,你可以的……你一定办得到……
终于,她看到红色的喜美就在不远处。
她撑著他沉重的身体,兴奋的对他说:「我们办到了,江毅,你要撑著。」
她小心的将他安置在宽敞的后座,他前额的灼烫告诉她,他正发著高烧。不顾黏在身上的湿衣服,她快速的启动车子,以骇人的高速在婉蜒的山路上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