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的等著她的夫婿下一步的动作。
新婚之夜,你得先由夫婿掀盖头,再喝交杯酒,然后服侍夫婿更衣,再来夫婿会替你宽衣——
她羞红著脸蛋,宛若念口诀般牢记著她娘教过的步骤,边紧盯著那双伫立眼前良久的脚——
孰料,令她意想不到的,他竟迳自卸下衣衫便倒床而睡,留下她不知所措的呆坐一旁。
她料想过千百种令人羞、心慌无措的新婚夜,却怎么也没想过会是现下这般景况。
「相——相公,你该来掀我的盖头——」怔忡了半晌,她终于支吾著挤出一句话。
「自己掀吧!反正这儿也没有旁人。」
一句淡漠得仿佛没有半点温度的话自褥间悠悠传来。
纸窗外夜风呼啸而过的声音,衬得房内格外死寂,唯有的沉重呼吸声在小小的空间里隐隐浮荡。
凝霜瞪著自己绞得死紧的纤白手指许久,再度艰难的挤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