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池的清晨弥漫著雾气,微弱的晨光白灰蒙的远方出现,谢锋鎏觉得自己的心境就像此时的天色,如果是完全的黑暗也罢,偏偏像灰扑扑的云层压得心头好闷。
闷什么呢?
随著马车晃呀晃,视线在晨曦中没有目标的飘移,直到巍峨的山庄在雾气中逐渐清晰,他像是畏冷的瑟缩了一下,目光倏的抽回。
睁著眼,瞪视著华丽的车厢,觉得自己像被锁在金笼里的鸟,而且是一只垂头丧气的笨鸟。
自以为鹤立鸡群,赢得众美的青睐,沾沾自喜下,被人耍弄了都不知道,现在可好了--他嘴角苦涩的垂下。在自家的属下面前像只瞎眼的笨孔雀般出糗,再也趾不高气不扬,只能像尊傀儡般被架上车,赶著夜路离开繁华热闹的昆明城。但这些都不算什,他只担心等会见能拿什么颜面去见向来冷峻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