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椎心的难过来自这个身体原身的痛苦及不忍,而她占用这个身体,却使不上力,那种愧疚与自责,层层叠叠的在她心坎里累积却又无处宣泄,她都快爆炸了。
她静静的看著他良久,他也没有催促她。
阳光灿烂,微风徐徐,两人这样默默的并肩坐了好一会儿后——「我是我娘的第一个孩子,后面还有个相差十岁的妹妹,她们现在过得很不好,也很为我担心,我却只能困守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她声音沙哑。
「你爹呢?」他温柔的问。
「跟死了差不多,不必寄望他。」
如此嫌恶的直白口吻,贺乔殷差点没笑出来,但再看向她,却见她仰头看著天空,美丽的脸上只有沉重,他的心也跟著沉甸甸了。
她咬了咬下唇,再看他那双深幽却闪动著关切光芒的眼眸,「你知道吗?对我娘而言,我是长女,长女的责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