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怔了怔,垂下头。
如果可以,她也想大哭一场,但自从唐则安离开后,她就再也哭不出来了。
心口像被什么封住了,那股酸楚刺痛,就这么锁著,闷著,在里头慢慢蚀融她的心,她的爱,她的声音……
这痛,她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消除,也许到死都化不去了……
一阵冷风吹过,扬起了她的发丝,她瑟缩了一下,靠向走廊石栏,仰望向教室外的几株高树。
十二月,山上应该已是一片枯黄了,城市里的树叶却还坚持著最后一抹翠绿,彷佛不舍得离开枝干,拚了命也要撑到最后一刻……
正沉思著,她突然瞥见操场对面围墙边的树下,立著一个高挑黑色人影,正朝著她这个方向凝望……
她瞪大双眼,浑身僵直。
那是……
「煦和,你怎么了?」谢祥毅看她怪怪的,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