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面对的不是案头上姊姊的巧笑,不
是镜子里的自己,是这个男人;这个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这个她与之耳厮鬓摩,肌肤相亲的
男人──她把自己彻底给了他,她的恨,她的爱,她的心,一切一切。只要,只要,这个
男人对她露出一丝讪笑,一丝不屑,那么她就死了。
就在这一刻,那个主宰约露生杀大权的男人,从落地玻璃门阔步走了进来。
她霎时屏住气息。
他笔直进了他的办公室,约露是连他上衣什么色调都未看仔细,他那扇门倏地便关上了。
没有讪笑,没有不屑,没有任何表情──他甚至没有看见她。
约露整副身子在椅上塌下来,像个从绞刑台上解开的人,蹦张之余,留下的是一波波的
颤抖。
一番激动的余孽未去,不久,又一阵高跟鞋踩得通天价响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