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柴房里,弥漫著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
这种地方该叫人坐立不安的,但冷燡却静静端坐在地上,望著自窗外透进来的光,兀自冥想出神。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这么安静的面对自己。
他真的错了吗?自始至终他都太过于偏执,把失去父亲的恨加诸在南宫驿身上,把他视为杀父仇人一般,无所不用其极的报复南宫一家。
就算我爹当年伸出援手,全然不懂得武功的他,不但救不了你爹,也只是白白送命罢了!突然间,南宫珩日前的一番话,悠悠浮上了脑海。
如今冷静一想,他不得不承认,南宫珩确实说对了。
就算当年南宫驿真的出手救他爹又如何?不但挽不回他爹的一条命,反倒只是多了一个心碎的家庭罢了。
而过去十几年来他所执著、相信的一切,都只是一念之差,不但苦了自己,也折磨了这么多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