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所受的气已经让她的理智崩溃决堤了,她哭著卸妆,哭著对镜中花花的脸哭诉著:「我该怎么办才好?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为什么男人都那么可恶?什么臭水沟,实在太过分了,方姊送给我的是很高级的香奈儿香水耶,太过分了,真是欺人太甚……」
一想起自己就要在脱衣酒吧工作,未来的前途一片晦暗惨澹,说不定,她这一生也不会有机会嫁一个好男人了,有哪个男人会愿意要一个家境清贫,又曾在脱衣酒吧上过班的女孩子当老婆?她愈想愈觉得凄惨,愈想愈觉得悲哀,泪,终于遏止不住,单颂怜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她哭著趴倒在床上,哭得歇斯底里、声嘶力竭,直到哭得乏力了,这才昏昏沉沈地睡去。
一觉睡醒,阳光细碎、明亮地洒满一地,单颂怜翻身起床,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早上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