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Pub里客人稀落,男女各自喁喁,在钢琴曲轻柔低鸣的催化下,上演著不同的都会。已是凌晨,早起的鸟儿早就回巢安歇;对寂寞的都市人而言,一切才正要开始……
他忍耐地看了墙上挂钟一眼,漂亮的大眼里有厌烦,也有担忧。
厌烦的是,他虽不在意规律的作息被打乱,但讨厌这种男人钓女人、女人钓男人的「不良场所」,让他只想像从前一样,板著脸站出来,说一声——
「临检,请把证件拿出来……」
他揉揉额头,叹口气。以前是以前,别再想了。
总之,若非为了那个人,他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而过了约定的时间,对方还没有现身,是踫上什么麻烦了吗?
他正犹豫著该不该打电话连络,几个客人从他身边经过,一个女客看到他的脸,低低惊呼——
「咦,不是十二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