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苞著,她在雪关面前盈盈蹲下,——轻抚小女孩扎得像一担草的发辫子、三个月前就不合身的小蓝洋装,和小腿一处该上点碘酒的小伤口,然后,对她父亲昂起头,口气变紧了点,「你也没有把女儿照顾好。」
当场,吉原感情崩溃。她起身时,他呐呐的还极力想问,「怎么……你到台湾来了?」可是没等她回答,他突然哑了喉咙,喊一声「噢,丽子!」便一把抱住她。
这看似坚强,实则内心脆弱的男人,就这样趴伏在她的肩头呜咽起来。
小雪关当时便有种奇妙的感觉,这位同蚂咪一样像个仙女的漂亮阿姨,会是她和爸爸的救星。
那夜,爸爸和阿姨在书房里几乎长谈到天亮,雪关不知内容,但自从妈咪死后,那是她睡得最安适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