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这年轻人冷笑了笑,脸上满含著讥嘲和很意,一字一字地道:「我就是其中一个被荒川丽子抛弃掉的人,她的儿子——铁悠。」
这是小出雪关生平听过最荒谬、最不可置信的一件事——
她的继母有丈夫,有儿子;她的继母是别人的妻子、别人的母亲!
一年前台北外双溪雪关的父亲走得很突然,在冬未,由于一场突来的心肌栓塞。
没有人想象得到,这个英俊、稳健,四十岁不到,在东洋货币史领域里有独到研究的青年学者,就这么撒手去了。
后事是系上他几位老同事联手治办的,他们晓得,这个日本家庭在台湾并没有亲族,十来年,似乎跟老家那边也缺少联系,骨灰就在此地进了塔。
他的绿玉坛子旁边,置著一尊年代更早的绿玉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