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手中的柔夷,猛地抽了开来,手心落下一阵空虚,他轻轻扬著嘴角。「怎么了?」
一只手不知摆放在哪儿好。
她淡笑著,掩饰著不安。「没什么,只是作了个噩梦。」她的不安是为了方才的噩梦,也是为了手心的余温。
她从来都是个沉稳平静的人,很少会作梦的,更别提噩梦了,可刚刚的梦境却清晰深刻得让人虚实难辨。
她梦到自己掉进冰冷的河中,水流汇成强大的漩涡,卷食吞没著她,她的灵力却在霎时消退。从未有过的恐惧,慌得她只能不住地求救,差一点她以为那双求救的手,也终将被刺寒的水流淹没,是他「救」了她,是他温暖了那双手。
可是她的心里也很清楚,噩梦不过是延续著前世的恐惧——恐惧因他,温暖也因他,说不出个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