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五岁丧母,爹娶了后娘,隔了一年,爹也死了,后娘从此视她如眼中钉,待她苛刻,没有一天有好脸色。
「我打死你,打死你这扫把精—」姚氏边打边骂。
「好了,好了,娘,再打下去也没有水的,是不是?叫她再去提不就成了,何必气坏自己呢?」说话的是姚氏带来的拖油瓶,也就是胡雪生的继兄,比她大了五岁。
姚氏见儿子求情,这才丢下扫把,恶声恶气开口:「还柞著作啥?不快去提水!」
胡雪生未发一语地奔出大门。她一路奔至井边,心仍是酸的。
她从不嫌自己家里穷,也不觉自己命苦,只希望有人好好疼惜她,但这无疑是一种奢望,后娘始终百般折磨她。悄悄地,她流下泪。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勾起她的脸,温柔地拭去她的泪。
她定楮一瞧,心头震了下。
又是他!她连连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