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诅咒自己怎么又想到芮儿呢?那曾经是内心最难启齿的痛,早该忘记的,为何又如影随形,仿佛他在某处凝望著自己呢?
贺古扬走进来时,就看到岱临紧蹙的表情,连忙问:「王爷,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岱麟回复平静地说:「‘飞骤牝’照料好了吗?」
「当然,那可是御赐的,我能不小心吗?」贺古扬说:「我还是怀念‘赤骥驹’不知道他有没有乖乖的吃东西呢?」
「瞧,你对他比对你自己的妻儿还关心。」岱麟笑笑说。
「呀!都怪卑职,一谈到马就忘了公事。」贺古扬拍拍脑袋说:「这儿有封信,是驻宁古塔总兵发来的。」
宁古塔总兵?这与他此行无任何关系,会不会是黑龙江边界的罗刹人又来骚扰?
岱麟快速地拆开信,里面还附了另一张笺纸。竟是由靖王府正式发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