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那孩子,近来当真透出些灵气来。”
岑夫子瞧他脸上半信不信,端了茶盏轻啜一口,嘴角却压不住笑意,语气里也带着几分难得的赞许:
“这般才气,若能出得这村去,往县里、甚至州府的学馆里走上一遭,得几位名师点拨,按着规矩打磨些年光……”
“将来说不得,真有望察举茂才、荐为贤良,在仕途上行一步正道,搏个锦绣前程。”
说着,他将茶盏轻轻搁回案上,手指轻弹了下盖沿,叹息一声,语中忽转了调:
“若是困在两界村这巴掌地儿,教个书、识个字还成,若真谈前程,未免埋了这块好苗子。”
姜义静静听着,未言一语。
茂才、贤良,那可是朝廷选士、正经仕途上的名分。
若搁在旁人家,听得这一番话,怕不是当场就热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