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寒地里一片幻阴草,还不知何时才肯冒芽,倒先替姜家攒出一季吃不完的果子来。
日子像流水一般静静淌过,姜明也跨过了十一岁的槛儿。
个头蹿高了不少,胳膊腿都结实了几分。
每日依旧忙着那古今帮的事,带着村里一群半大不小的娃儿,或扎马步,或踢腿拉筋。
淘来的零嘴吃食,算是帮费,一收拢,便神神秘秘地往后山送去。
日子久了,村里人家也就习惯了。
旁的不提,光说这两界村的半大小子们,个个身体骨头,确是硬朗了不少。
这一日,日头正好。
姜义搬了条小凳,坐在院里树荫下,手里握着块油石,慢条斯理地打磨着镰刀。
门口忽地一响,眼皮一抬,却见那位岑夫子不请自来。
姜义连忙搁下镰刀,起身迎着,将人请进屋里,顺手沏了一壶新茶。
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