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曾料她一个堂堂公主会这般怯弱,一怔之下,鄙夷之心顿生。汉人软弱,想来从朝廷到地方莫不如此,难怪对右贤王屡犯边疆缩头不出。
「你明白就好。」他哼了声,拨马走开。彩云忙将垂帷放下,遮住鲍主身形。
送嫁的金吾卫,自黎熵以下,无不面色惭愤。他们都是值宿皇宫的亲卫,出身贵胄,几时见主子被人这般欺蔑过。只是此次和亲形同纳贡,又在匈奴疆域,由不得他们不低头,只得暗自咬牙。
那年轻的匈奴骑兵在心底为这位娇怯怯的小鲍主哀叹,撞到无涯这混账小子手中,当真是命里劫数。
御辇中的浣春蛾眉微蹙,彩云低声劝解道:「公主千万别把世子的话放在心上,只要右贤王疼宠您,谅他也不敢怎样……」嘴里说著,心下一阵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