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绷紧的琴弦突然断裂一般,浑身发软、簌簌流泪,为两姐妹、为多难的家园,也为了前途未卜的自己。
「你真残酷。」她有感而发。
多尔博轻笑,像是听见前所未有的笑话般。他拿起已经换过的新酒,张口就壶,畅快地痛饮,之后,率然抹去嘴角的汁液,讥刺地道:
「与你相比,我自叹弗如。」
她一震,乏力辩白:
「我从来没有真正杀过人。不像你,满手血腥!」
「你以为杀人一定要亲自动手吗?你拜佛念经,难道不清楚那些锦衣卫的恶行将来究竟要算到谁的头上吗?」
她心里震撼,无言。
「更何况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他突地扬声道:「媛儿,到现在你还不清楚吗?既然掀起了战事,不是你杀我便是我杀你,如果是你,你选择哪一样?」
铿锵有力的质问,再度让她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