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当他一双仍迷蒙著未褪的、渴望的眼凝视著她,他爱的是她,令他满足而快乐的是她。
她是恩慈。
「好了,」章筠咕咕哝哝下床,对著空气里她想像的恩慈的幽魂说,「你是鬼也罢,是魂也罢,你要用我的身体,用我的脑子,用我的心,请便,尽避用吧,我就当我是你好了。」
淋过浴,她又穿上一件恩慈的家居长袍,走到镜前,发现她的短发竟长到耳朵上来了。
「没关系,反正我现在没工作,头发留长碍不了我的事,我留留看,看我们到底有多像。」
她走下楼,继续喃喃自语,「留长发?真是,好像我现在出现时,还不够吓人似的。」
她走进传出音乐的起居室,却是著著实实——自她来到此之后第一次——被人吓了一大跳。
缓缓由窗边转回来,苍白著脸,一身白衣白长裙的念慈,瘦飘飘地站在那,还是像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