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鼻涕糊满脸,连他的大腿处也印染了一大块稠稠黏黏的液体,她的眼楮肿得像杏桃,鼻子红通通的,身上又是粗糙布衣,怎么看都与这顶豪华的轿子搭不上边。
唉,真是后悔,「没鱼虾也好」的下场竟是如此。
多了一个拖油瓶,而且,还可能永远甩不掉呢!
轿子行进了好一会儿,终于抵达了阎府的红色大门。
「别哭了,到我家了。」
孙琼颐抽抽噎噎的抬起头来,因为一路趴著哭,她头发散乱得像个疯婆子,眼肿鼻红,阎飞然此刻真不知道要怎么跟娘亲介绍她。
他以袖子拭去她脸上的眼泪、鼻涕,再将她的头发爬了爬、顺了顺,看来是整齐了些,但还是很狼狈。
孙琼颐可怜兮兮的紧紧勾住他的手臂,泪水又一滴一滴的滚落而下。
她是真的好害怕啊,她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她跟阎飞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