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岚的儿子这么命贱,连个佣人都比不上……"气结泪流,单手斜过胸前愤恨地将披肩拉回肩头,小儿上的汤碗硬是被扫翻,浓稠汤汁自桌缘滴下,缓缓渗迸米色的毛毯纤维,染成一簇簇像干涸血迹的污渍。
江百川短暂地皱眉。"妈,有事慢慢说,您先坐下。"还是一派从容地说。
"慢慢说!?"挥动双手,头颅摇摇晃晃,歇斯底里破坏了她平时的高贵典雅。"还能慢慢说吗!?十几年了,之中行踪成谜,不知是生是死……还能怎么慢慢说!我的朋友个个含饴弄孙,就我命苦等不到这一天……"
"妈,"江百川走向她,手掌扶著她的肩膀,让她坐回躺椅里,"您想抱孙子了?"眼神直勾勾瞅进母亲眸底,半是寻求半是质问的语气,有些不敬。
"谁不希望如此!"沈岚恨了他一眼,哑声冲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