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气氛停留了近一分钟,厚重的门才嘎然开出仅容一人的细缝,曾子姣便跨进去。屡内稀微的光源,来自桌上那盏颤巍巍的油灯,但已足够看清一切的摆设。
显然主人非常偏好古式家具。寝具,是挂有精细绣工纱帐的床;桌椅,是刻著龙凤兼瓖翠玉的上好木雕。乌木的矮柜连著擦得发亮的铜镜,连窗帘都是锦锻质料的,而墙上几幅春梅吐蕊、夏荷送爽的水墨,更将这卧房衬托得古意盎然。
「你的胆子不小,居然还敢进来?」叩一声,厚门合上了,「你不怕我?」
「说不怕,那是骗人的。」曾子姣还以为,门会自动关上是因为风。循著幽暗中的炯然目光望去,她知道床上的主人正隔著纱帐打量自己。「那天晚上若非你的大力相救,也许我现在‘怕’的,就不只你一个男人了。」
「你很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