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他的愤怒、他的怨恨竟消失得无影无踪,脑中除了她的眼泪,什么也无法思考。
一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身下的她有多小——小小的身子、小小的肩膀,纤细得像是他稍一用力就会折断。
倏地,他像是被烫著似的松手跳起身,不断起伏的胸口有著他自己才知道的强烈骚动。
看著床上几乎是同时跳起来,用一双含恨的目光狠狠瞪著他的人儿,他竟再无一丝愤怒,而是—一心软。
又一次,他对这个棘手的大麻烦再度心软了。
倨傲的她甚至没有开口说一句恳求、没有用任何一种说贩的手段,但他的决心却莫名其妙的在她的眼泪下彻底瓦解。
是的,他错在低估这个丫头的能耐、错在想把她当成傀儡娃娃摆布,错在——因为对父亲的恨与不甘而答应接收这个麻烦,把自己的心绪与生活搅得一片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