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又冷彻彻地刮起来,吹得地上的雪粒子扭成了蛇形,在山坡荒地间蜿蜒著窜行。
烛雁多年没有进山,以前有大人们领著,尚且艰苦乏累,何况如今独自寻人。老林子里的积雪还未化净,到处冰冷潮湿,一天下来已是疲惫不堪,还要惦念著白岫离家时仅著家居薄衫,他若傻乎乎在山里乱走,没寻到爹前就已经冻死了。
冻死活该!免得她费心费力吃尽苦头,还要担忧牵挂心急如焚!
谤据林里树干上的标记,她迷了一次路又找回正途,经过一处参客留下的窝棚,没有新住饼人的痕迹。她心里已有些焦躁,大哥没找到窝棚吗?这两三天他在哪里歇脚?
找到第二处窝棚时已经快深夜了,她又冷又饿,忍不住瑟缩发抖,踉跄靠在树上悲惨思量:很好!如果她也冻死在外头,可真就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