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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露鱼肚白,晨曦漾染天际,在一片静僻的林间冷意更重。
蝶儿缩著单薄的身子提著两个空桶子,一路直打著哆嗦,踩著细碎的石子路,摇摇晃晃地往井边走去。
「这么冷的天,要是能窝在被子里该有多好?」蝶儿自喃著。
她望著前头静僻无人的林间,突然生出一股自怜的哀愁。
「瞧瞧我在说些什么呆话,人哦,最忌不认命,合该是奴才的命,就别想著过小姐般优渥的生活,要是再不认清这点,就不知还有多少苦头要吃了。」
就在蝶儿边叹息边数落自己时,一旁的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阵飒飒声响,她惊觉地停下了脚步。
「谁?是谁在那里?」她轻声问著。
可等了半响后,并无任何回应,四周依旧是一片寂静。
「见鬼了,根本就没人。」她嘟囔著。
她又走了两步,像是回应她的话似的,草丛内再次发出飒飒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