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温润地,他的嘴热烈地,他将约露含著、吮著、厮摩著,她是无法动弹。他吻得凶,也吻得柔;吻得武断,也吻得悱恻;吻得跋扈,更吻得极端极端甜蜜。约露忘了一切,不知有处境,不知有时闲。她双手攀上他的肩头,委蛇投入他怀里,似梦似醉的,迎合他的热唇,吻向他的绵绵不绝。
就在这里,就在这男人的忏悔和热吻里,约露的灵魂像一只蛹般的破开来,恍惚一只蝶,带著她包藏了八年的秘密翻飞而去,幡然照见自己──却依然被困,困在这座故障的黑电梯,困在惟刚牢笼一般的怀抱里,是不能即也不能离。
老天,老天,她在和他的狂吻中无声而且无望地呐喊,救救我,救救我呀!这许多年来,她岂是恨他,岂是怕他?──她原来竟是爱他!
***梅嘉可以对许多事漠不关心,但是对她想要的男人,却不能不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