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很快征服了地,迷迷糊糊中,火盆好像灭了,寒冷把她的指尖冻得麻木了,可她仍不想动弹,只是把身子蜷得更紧了。
他去哪里了?
她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她已习惯他在身边了,夜半时分,拓跋扈筋疲力尽地策马回来,、胯下的黑马同他一样疲倦,汗水顺著马鬃直往下滴。
就在两个时辰前,他决定了自己的婚事,可现在他却暴怒得想把一切摧毁!
懊死的血统、该死的门第,该死的……
他的怒火在他迈进房间的一刹那停住,这些天来,他已习惯在她而前温柔、屋里的蜡烛已经熄灭,拓跋扈掩上门静静地立在黑暗里,等待眼楮习惯屋里的黑暗。
然后他发现屋里冷得像冰窖,火盆里一点火星也没有了,而她则蜷缩在离他不远的角落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