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里神父说:「这个地方是我偶然发现的,没有人知道。」
维薇站在一旁,沉默无言。她穿著高腰的黑袍,头系黑色长巾,一块黑纱布罩住脸庞,把一双如地中海般湛蓝的眼珠衬得比冬天的夜还暗沉。
「你还撑得住吗?」果里神父轻声问。
「你是问,我会不会哭吗?」维薇顿了一下,低声的说:「你或许能了解,有时人到最悲伤时,是没有眼泪的。」
「不,我不了解。」果里神父叹口气说:「莉淇和你是不同典型的女孩子。」
「是的,我们自幼就不同,」她怀抱著一种茫然的痛楚说:「所以,我很难想像,最受人宠爱的莉琪,能戴著面纱在闭塞的孤儿院中待上十年。若她早知道会有如此椎心又残忍的死法,又何必白受那么多年的罪呢?」
她一直无法释怀,也永远不能释怀,上帝又开了她一个天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