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既修长又白净,比起自己这双干裂粗糙的手,不知要好看几百倍。
「七爷,她只是下等房一个低贱的丫头,您可别自轻了身分。」盈月不悦地咬牙提醒。
「我永硕有什么身分?」他不以为然地斜瞟盈月一眼。「妳好像忘了,我额娘也是低贱的浣衣奴出身。一个低贱的浣衣奴侍妾所生出来的孩子,身分能高贵到哪儿去?」他流露出一抹遗憾的冷笑。
盈月看见他眼底闪耀的冷冽光芒,蓦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七爷,您知道……我不是那样的意思……」她急得一副快要哭了的沮丧表情,与方才面对春香时的高傲眼神截然不同。
春香很惊讶听见了这位七爷的出身,原来他的额娘也是下等房的浣衣奴,难怪他对她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鄙视和嫌弃。
永硕?
她悄悄记下他的名字。
「老太太睡午觉也该醒了,妳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