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帆龄专注地凝望著他作画的姿态,月光透入轩窗,新雪落在窗棂上,薄薄有一丝寒意。
「我额娘去世得早,阿玛虽然贵为亲王,朝廷也敕封我为郡主,但定广王府向来就是有虚名而无权势,阿玛一死,树倒猢狲散,只不过是个没落王府罢了,若不是阿玛临终前托孤,将我交给了您,此时的我早已不知流落到哪儿去了。」
「七年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额豪在画绫上轻缓地落下了最后一笔,抬起头来,温柔地注视著帆龄。
「我总算不负好友临终时的托付,平安顺利地将你抚养长大了。」
晶莹的泪雾,在帆龄墨黑如玉的大眸里闪啊闪的,仿佛随时都会滑落成水。
「你也知道我长大了哩?」她低柔缠绵的声音,织绵成一颗早已暗许多年的女儿心,烙叠著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