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绝望的感觉,哪怕过了这些年,走了这么远的路,练了那么多的拳,陈平安还是记忆犹新。
天大地大,独自一人,然后遇上了某个大坎,你死活就是跨不过去,要么憋屈死,要么找死,还能怎么办?
此时此刻,腰间那枚养剑葫,仍是被封禁一般,初一无法离开。
身上这件金醴法袍还是死气沉沉。
而既是飞剑又是方寸物的十五,始终被丁婴牢牢束缚在双指之间。
好在陈平安到底不是当年那个瓷窑学徒了。
陈平安吐出一口血水,“你是不是落了一样东西没管?”
丁婴哈哈笑道:“你是说你放在桌上的那把剑?你想要去拿了再与我厮杀?可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以为自己能够走到那里吗?”
丁婴自问自答,摇头道:“只要我不想你走,你陈平安就走不出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