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宫无欢恍如作梦一般,她打量著新房,门窗上贴了喜字,屏风上绣著鸳鸯戏水图,而师姊妹们为她准备的各色绣品上,有的绣著喜鹊登梅,有的绣著并蒂莲花,还有鸳鸯枕、龙凤帐,一对凤凰在红绸子门帘上交颈而依。
她看向铺著红巾的圆桌,上头有一对喜烛,还备有陵王妃送来的果子和点心,是今上的贡品,一旁的酒壶及两个酒杯,则是备好的合卺酒。
她掐掐自己的脸颊,不是作梦,她真的成亲了,她将视线转向喜床上那个喝得酩酊大醉、呼呼大睡的男人,缓缓走上前,怔怔盯著他。
看了许久许久后,她低低一声。「笨蛋。」
在新房等了一整日,对即将来临的洞房之夜忐忑了那么久,结果这家伙该清醒的时候居然醉了,听说他被灌了千杯,想想也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