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什么,你死就死,与我什么关系!」狠狠骂,嗓音喑哑。兄长身体冰得像涧里的溪水,使出全力抱他勒紧他,牙齿格格地呜咽,「大哥,你冷不冷……」
白岫抱著烛雁,脸颊贴著脸颊,霜意的眉,柔软的眼,湿湿的腮,将泪水都沾在自己面上。小小的烛雁,可怜的孩子,这样黑的夜,她怎么模上来的?
「火石……大哥,我去生堆火!」她颤颤地,找到白岫,反倒站不稳,只能勉强攀住兄长。她不是娇弱的姑娘,此刻却连平常一句话也带著哭调,「火石,在地上……」
兄长解了夹衣,将自己按在他怀里,还好还好,他外头冰冷,衣里还是热的。烛雁急忙推他,本就穿得少,再纳了自己一身寒气,那怎么得了!
挣也挣不动,大哥固执得让她气馁,只能静静靠著,过了好一阵,才忍不住道,「好了,我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