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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没有回家,一日两夜,踪影全无。
当天以为他跑去哪里散心,也没在意,直到半夜还没回来,挨家问过,都说不曾看见。不安睡了一夜,忖著第二天怎么也该回来了,但又是一整天,仍然不见人影。
烛雁又急又气,要是爹爹知道大哥跑丢了,非将她赶出家门不可!
邻屯的尼满捎来消息,一天前他看见白岫一个人往东玄岭去了,老远喊他也不回头。
烛雁到院里对大黄训话:都是你不好,你要是乖一点,大哥说不定惦著你,就不会自己跑那么远不回家!
大黄委屈蹲在墙角哼:明明你们吵架,关我什么事?
东玄岭是产参地,爹爹就是随参队到那里采参,大哥去东玄岭干什么?上山找爹吗?
比雨早都过了,天却骤冷起来,云层厚得像陈旧被子里滚了团的棉絮,暗沉沉压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