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夙砂是用威胁或者利诱得到的人就好了,如果这个女孩没有这么惨然就好了,那样她就不会哭。
「哇哇——」夙夙哭了起来。
颜染白一手抹掉满头的碎玻璃,她的头顶被倒下的输液架砸出了血,但她不在乎。抱走夙夙,用带著血的手轻轻推开江夙砂,她抬起头展颜一笑,「对不起,你可以离开我一会儿吗?我很痛。」
对不起,你可以离开我一会儿吗?我很痛。她带著笑说,笑得甚至很温柔。
辟太蓉眼里的泪水掉下去,最无辜最惨淡的人是谁呢?也许不是她这个已经被抛弃的垃圾,而是这个被夙砂当做乔木的女孩,伤害才刚刚开始……夙砂就像一种杀人藤,纤细的、温顺的、美丽的藤萝,越缠越紧最终把乔木绞杀。在他毁了你的时候,他还显得比你更痛苦……更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