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院已经三天,而她也连续梦到那双眼三天了!
那是任恒的双眸,一双痛苦中带著绝望的悔恨双眸。它就这样时时刻刻压在云沁的胸口,连带的也让她夜夜由梦中惊醒。
坐起身,一阵寒意由心底窜起,云沁双手抱膝,将头靠在膝上。
望著窗外一片漆黑的庭院,云沁又想起了任恒,想起了他的冷酷。
但是,另一方面,云沁也无法忘记她发病时,他焦急的容颜与温暖的怀抱。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云沁郁闷的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任恒已在她心底深处扎了根、发了芽。
不知为何,她总是不断的想起他。她认识他才几天,可是,她的心里都是他。
云沁有点烦躁的下了床,她犹,如困兽般毫无目的地在小小的房间内来回踱步。
她从来没有这么焦虑不安过,就算在她身体状况最差的时候,她都不曾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