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泥小炉,馨昏萦绕:白瓷光洁,茶汤如碧。
风寄晚将茶杯推到永琰面前,道:「请。」「洞庭帝子春长恨,二千年来草更长。」永琰轻呷一口,赞道,「早闻鹤公子乃人中龙凤,品味之雅。见识之博、学究之深,帝都公子无不争相侧帽。这梅花积雪冲泡君山银针,茶中有梅之高沽,梅中有茶之清芬,仅凭这一手,那些公子哥儿们只怕是学上十年,也学不像。」
风寄晚淡淡道:「十五阿哥生长帝王之家,只喝了一口便道破了它的来历,风某班门弄斧,见笑了。」
「哪里,我只是恰好知道这个罢了。」永琰放下茶杯,望著他道,「我今日登门来访,鹤公子绝顶聪明,应当已经猜到了我的来意吧?」
「十五阿哥大驾光临,倒是在风某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