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坐起,便见柴折霞魁梧壮硕的身躯正倚在杨旁打看吨。
这个傻瓜!明明威风豪气,做的也尽是吓唬人的事,可偏就对她这样的温柔,让她就算想要狠下心来,却也情牵万里,斩也斩不断。
头一回,她藉著月光仔仔细细地审视著他,瞧得认真、瞧得仔细。
其实,他要是不板看脸,一点也不凶恶,但许是将军做久了,他总是板看一张不耐烦的脸吓唬人,所以众人都对他避而远之。
这样的他……很寂寞吧?
崔妙禾就这么坐在榻上,静静地瞧著他,便是瞧了一、两个时辰,腰杆儿都发酸了,却仍看不腻。
终于,她像是瞧够了,也将他那张脸庞仔仔细细地刻在心版上时,才悄声地想要翻身下床。
可无论她的动作多轻柔,仍惊醒了守在榻畔之人。